燕语也不再多问,提着食盒准备匆匆回去,这菜要是耽搁久了就不好吃了。
刚走几步,突然又回头,从身上拿出绢布递给谢傅。
谢傅接过一触,好像是条丝帕,可又好像有点大,问道:“什么东西?”
“小姐的哀肠。”
“什么?”
“哀肠。”
燕语说完顶着烈日,步伐匆匆离开,“我快去快回。”
哀肠?
谢傅看不见,手触摸着绢布,很快就摸到绢上绣着什么东西。
好像是字?
好像是个你字。
谢傅一字一字摸索,又排好了顺序,读出整句话来:
白茶清修无别事,晓看天色暮看云,安好勿挂。
岁月为笔,相思为墨,渐写到白雪,念你胜于昨秋。
谢傅读完微微一笑,终究还是名阀小姐,含蓄委婉,连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都不肯直接说出来。
写这一句话容易,绣这一句话却不容易。
一针一线,无声化玉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