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或是二十年前,大秦景教已经覆灭,教中精英元老几近死尽,所剩世间的只不过是不足为惧的余孽,所以并不放在心上。
不管如何,张凌萝朗声道:“张凌萝在此,等我傅叔爽完再说。”
张二小姐的名字,全苏州城无人不识。
“不管你是谁,速速离开,免遭横祸。”
张小姐都不叫一句,若是四阀的人,谁不恭恭敬敬的叫上一声张小姐。
加上应话之人明显是外乡口音,苏州外地游客众多,但此时此景出现在这个场景的这帮外乡人就十分可疑了。
张凌萝凌空飞跃上船,手起刀落,刚才说话之人已经成为一具无头尸体。
武道中人交手,未斗招先斗气,强弱悬殊之下,根本毫无反击之力。
一出手便震慑对手,张凌萝问:“谁派你们来的,想干什么?”
回应张凌萝的是,余者九人朝她疾攻过去。
很安静,几无刀剑碰撞之声,几个顷刻之后,反倒是有一声微弱痛苦的呻吟声。
是张凌萝故意留下的活口,此人已经被削去两条手臂,断口处鲜血如注。
张凌萝蹲下问道:“是谁派你们来的?”
此人却闭目咬牙,一声不应。
张凌萝又问:“是元世子吗?”
见此人眉头隐蔽的颤动一下,张凌萝立即给他一个痛快。
跟谢傅有关的她都十分关心,每个人,每件事。
她曾在酒会上捕捉到元岳看向谢傅时目光的冰冷,后来她更注意起元岳来,这个男人看向兰甯的眼神跟看别人时不一样。
张凌萝太懂男人了,特别是像朱九春这一类的男人。
三艘小船成了无主之船,随水南飘。
张凌萝回到自己船上,回头朝船只身后那微弱的光点望去,光点处是一艘小船,那艘小船在宽广的运河河面上一直保持距离跟着花魁画舫。
只怕小虾钓不了大鱼。
张凌萝重新坐在船沿,撩起下摆,继续晃动双脚,
陈清澜试图联合四阀清除景教余孽来巩固地宗在苏州的根基,却不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自从她从玄宗回到苏州,已经筹划对付地宗很久了。
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夜,只可惜陈清澜不死,他日必成祸害。
张凌萝轻轻的摩挲着那支带着手指剑的中指,嘴角一翘,微微一笑:“应该很痛吧,比挨一剑都要痛。”
这一剑却是刺到陈清澜的心里去,刺破了她的骄傲与尊严。
地宗道尊最得意的弟子,也不过如此。
……
谢傅听着兰甯讲述她的身份,讲述世间容不下大秦景教,也容不得她,必杀之而后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