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普通百姓不管这朝那朝,有好日子过就是好朝,无端端的还反抗个屁啊,谁闲着没事拿命去拼。
从一开始对岭南郡王产生信任到爱戴敬仰,最后彻彻底底把谢傅当做他们的父母官。
边南的天从没有这么亮过,也从来没有这么安定过。
不过有一些问题还是难以解决,就是蛮民和苗民,他们居住在深山密林来,有着自己的文化信仰,固步自封,拒绝与外面接触,更说不上对他们这些外来者有归属感。
因其穷困,时而下山抢掠,谢傅为了避免他们下山抢掠,时常主动救济,给这些蛮民、苗民送去粮食物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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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这些蛮民、苗民固执愚昧,宁愿去抢去掠,也不愿意被救济。
这算是谢傅来到边南之后不好解决的难题。
探查之后,方才明白症结所在,就是这些蛮民和苗民有着自己的信仰,尤为信仰神灵,视外人为异端。
谢傅就用王婉之装神弄鬼的那一套,派人扮作神灵显灵,向这些蛮民、苗民发布神命。
这些对神灵极为信仰的蛮民苗民乖乖遵从神命,不敢再下山抢掠,开始学习务农耕作。
蛮民、苗民的问题也算解决的七七八八,一些地处偏僻的深山的蛮民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压迫残害,将他视若妖魔。
短短三年,谢傅就让这片原本混乱的边南之地,百姓安居乐业,百业兴旺,一切井然有序。
就是持刀决斗的问题一直屡禁不止,两个人解决矛盾的方式不是找官府,而是当街决斗。
谢傅也不知道是从什么开始的传统,既然禁不了,就让这个传统保留下去吧。
刀,它既简单又深刻,能让所有的性命坠落在它面前。
它没有偏好,没有牵挂,它很公平。
这是一个当地人跟谢傅所说的话,也解释这个传统一直屡禁不止,流传至今的原因。
人能耐大了,能力到了,做很多事其实都很容易。
为官者,只要有心为百姓办事,就是一个大傻子也能把事情办好。
岭南郡的一间青楼里,谢傅坐在窗边望向窗外,暖阳洋洋,街上人来人往,均只着一件薄薄春衫,心中暗忖,大雪节气了,苏州那边应该下雪了吧……
心中有感,用秦腔歌唱:“桃花红、杏花白,水仙花儿开,又见那芍药牡丹全开放,依得偎呀嘿……人生南北多歧路,君向潇湘我向秦,别酒就饮杏花村……“
旁边青楼娘子称呼:“王爷唱得动听,来喝酒吧。”
一名青楼娘子将酒杯递到谢傅嘴边喂谢傅饮酒,谢傅一杯刚刚饮完,就又有几个酒杯一并凑过来:“王爷,也喝我这一杯吧。”
谢傅推脱说道:“我不能再喝了,再喝可就要醉了,醉了可就要发癫,到时候被我占了便宜可不怨我。”
几女咯咯笑道:“让王爷占了便宜倒不怕,只要王爷不占我们的身子就可以了。”
谢傅问道:“你们几个都是卖艺不卖身吗?”
几女齐声:“是!”
不能强迫女子,这条律法是他颁布的,当初是想把青楼当做中原文化传播地,而非勾当场所。
作为律法颁布者,他自然需要以身作则遵守。
而这件青楼是秦湘儿开的,这里每个人都是秦湘儿的眼线,自己如果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秦湘儿马上就知道。
秦湘儿知道,张凌萝也会知道,最后就会传到澹台鹤情的耳中。
反正在岭南郡这土地上,谢傅就是想乱来也乱来不了。
谢傅打趣问道:“你们几个卖艺不卖身,没有什么意思,难道这楼里面就没有卖艺又卖身的?”
一女笑道:“楼里倒是来了一位新的娘子,就是不知道她卖不卖身。”
谢傅假装大感兴趣:“快叫来问问。”
一会之后,一名女子就被唤来,身穿时花绣袄,低束罗裙,年轻俊俏,娇靥红羞翠怯。
就是步姿大开大合,没有袅袅娜娜的柔风,就像那勤劳朴素的姑娘换上华衣,初登大雅之堂。
谢傅已经看穿她的身份,笑道:“看上去像是误入歧途?”
旁边青楼娘子咯咯笑道:“所以要王爷你给她指点指点迷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