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去了,还真是没儿子要死的。嫂子捂额后,手往下按了按,做了个停止的手势:“打住,我家没祖坟,也没人看不起只生一个女孩的家庭。”
产妇依旧是哀怨地神情:“那是嫂子命好,如果嫁的男人是我那样的……”
“那就离婚!”嫂子一叉腰,霸气十足:“现在一个人又不是带不了孩子,如果你下一胎还是女孩,再生还是女孩,难不成跟新闻里说的,前十一个都是女孩,十二个终于生了男孩,不死就生到儿子为止?身体是你的,孩子也是你的,你不争气,谁都救不了你和你孩子。”
另外一个嫂子暗暗叫好,这才是观念正确。过来帮产妇掖了掖被子:“别说了,要多休息,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路还长着。我们会轮流陪你,有什么尽管叫我们。”
另一边,小林和指导员等人围坐再火炉旁,就连张二牛都叫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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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林谈起刚才的事,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边说边还用手比划:“下了七八针,产妇就疼感减少很多。她伸手把孩子推进去,那么一翻,孩子就掉个了……”
她的手举在半空,抬起头有点茫然地看着正在仔细听她说话的人:“产妇疼得晕过去,她又下了一针,就醒过来了。”
三个大男人虽然都没有医学和产科经验,但都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翻个极有可能脐带缠绕胎儿的脖子,还会让母体至于危险中,没有过硬的本事,谁敢这样做?而扎针,证明她是懂针灸穴位的。
房间里一时间只有火炉上的烧水壶里,烧得水发出轻微的咕噜声。
营长皱眉:“她说过她怎么会这些的?”
“我问了。”小林放下手,深吸了口气:“她说是无意中碰到的一个老婆婆教她的,老婆婆很久以前是当稳婆的,已经年纪过大,死了。”
“那个指导员……”小林缓慢地咽了下口水:“曾招弟以前到底是干什么的?”
所有人都看向了张二牛,张二牛都在茫然中,曾招弟这么厉害吗?
张二牛回忆着:“村里女娃也就帮做做家务,下下田……”
“这可不是谁都能做到的,大约中医学院里的老专家也不过如此。”小林微带着激动。
有意思,一直不拘言下的王指挥,都忍不住抹出不经意的笑:“看来你们有了个产科圣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