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哪里,老朽也只是浪得虚名,而县主能妥善珍藏如此多的字画,也是风雅之人呀,远胜黄某。”黄柄说出来的话,也是好听又没有什么实际意义。
“黄先生过谦了,本县主长居王府,对外事不曾过问。封受到此,刚到就听闻黄先生大名。黄先生的名望,临邑县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呀。”希宁也只有继续说这些无聊的话。
钟朔有根本就没听这些话,眼珠子从一开始就往旁边放下的画上瞟。
希宁的目光不由看着钟朔,黄柄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有点尴尬地咳嗽一声。
钟朔这才回过神,脑袋转回了自己老师和县主这里。
黄柄苦笑赔罪:“我这弟子,碰到痴迷的,魂就没了。不敬之处,请县主见谅!”
希宁笑着:“哪里哪里,两位先生在此看画,我却来叨扰,应该是我赔罪才是。来呀,去准备点茶点,放上冰盆,点上熏香。三茶六饭不能少,如两位先生要留夜,准备好上房,秉烛伺候。”
“是!”旁边的静儿回应。
黄柄顿时肃穆行礼:“县主如此好客,不嫌我等打扰,这叫黄某如何感谢呀。”
“黄先生客气了,这些字画如能得到黄先生评点鉴赏,也算是物有所值。两位随意,我先走了。”希宁再这样文绉绉的客气来客气去,就快要烦死了。
赶紧地走人,躲到内屋里,躺着靠着,听曲看舞,吃点喝点,干什么不好。
这黄柄和钟朔还真是不客气,一住下就不走了。上房也不要,看累了就地躺下就睡,睡醒了再继续看。
为此希宁还派人送去纸笔,要知道这个时代的纸好贵的,一尺纸的价格不亚于一尺麻布的价格。可为了证明俺县主也是尊重文人的,送!
纸看用的差不多了,就立即补上。十两一卷的上好白纸,一卷卷的送去书房,让他们临摹抄写。
而王大小姐那里,那要续弦的半老男人一听到要退亲,气得带人上门闹。但没有立下婚书,也只有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