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宁猛地一笑,带着轻蔑:“论亲戚,维托纳斯家族还是德古拉的本家,怎么没说你们是一伙的?”
安娜一愣,随即又提出一个证据:“刚才你没动。”
“是呀,是没动!”希宁觉得安娜就这智商,肯定是完不成维托纳斯家族历史的使命了:“我又不象你,从小经过训练。这里躺着那么多的男人,我动手的话,结果都是一样的。再说她们要杀的是你,不是我。”
没动就已经不错了,难不成还要帮忙去拿酒杯,帮忙装点血伺候着?那才是真正一伙的。脖子上的剑挺沉的,银光闪闪,应该涂了银。如果真的划破她脖子上的油皮,刚才还真是应该帮忙去拿杯子。
“她没错。”范思哲走了上来,小心地将安娜手里拿着的短剑取下,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她只是个普通人。”
希宁微微昂头:“不光是普通人,还是个贵族小姐,尊敬的安娜·维托纳斯小姐,好似你没法继承爵位吧。要知道杀死贵族小姐是要被重罚的,我父亲和我的哥哥们虽然不能向一个女人提出决斗,但绝对可以向教会和国王请求,没收你的家产,让你在修道院里忏悔一辈子。”
当时有爵位的贵族杀死平民只需要赔偿一个银币,杀死同阶级的贵族,可以接受决斗也可以赔偿金币,金币数量由苦主定。在这个对女性比较苛刻的时代,作为同样是男爵的维托纳斯家族,男爵家小姐杀死了男爵家小姐,这小姐可就没那么简答可以舒服过日子了。
“你……”安娜很是恼怒,可说不出话来,因为说的话都是真的。
“艾尔拉菲小姐,你的牙还真是象锉刀一般锋利,舌头比毒蛇的蛇信还要红。”旁边的修士说话了。
听到这样刻薄的话,希宁也不甘示弱,来而不往非礼也:“还没您手里的刀锋利,也没你舌头红。我父亲每年捐给教堂的钱,都足够请十个牙尖嘴利的女仆,日夜轮班地站在神像前唱赞美诗。都已经打动了上天,怎么还不能打动您的心?要不我回去和我父亲商量一下,把钱给我宫里当差的哥哥,通过他把钱直接捐给区教会,让他们再派一个修士过来。至于你,有空的话,就多在我面前说说风凉话,让我舒坦点!和你聊天真是让我开心。”
要知道能在这里混不容易,哪怕这里再偏僻,也都是需要仰仗教会。尽量能不得罪就不得罪,反正也没什么税,就捐点钱吧,求个平安。所以威廉姆斯家族一直是这里教会的主要捐助者,每次换神仆都会先到庄园拜访一下,认个脸。教会也从来没找威廉姆斯家族什么麻烦,否则就和德古拉这层没写纸上、但人尽皆知的关系,可以作为魔鬼帮凶给处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