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隆用不急不缓地语调问:“你去酒吧干什么了?”
希宁回答:“就坐坐,点了杯水。我没有在外面喝酒的习惯。”酒吧间里的吧台服务员可以作证。一个到了酒吧只点水喝的女人,大约昨夜只有一个。
塞隆问:“你为什么去酒吧,只点了一杯水?”
希宁一个嗤笑,好似有点失去耐心了:“我说过了,我睡不着,虽然我很少睡不着。但昨天晚上,就是失眠了。想到外面找一个有人的地方坐坐,不去酒吧,难道我去警察局?”没去警察局,去了诊所偷东西。
塞隆还是不依不饶地:“那你能说说,你为什么失眠了?”
希宁翻了个白眼:“我失眠了还要有原因?失眠就是失眠,想什么时候失眠就什么时候失眠,我可控制不了。”
昨夜吻了她脸颊……刚才希宁那好似不经意地一瞥,让罗伯特很快理解和释怀了。忍不住嘴角抿起笑来:“警官先生,这点好象和我诊所失窃无关吧?你还是问重点吧,她也很忙的。”
就是,屋里还有三四个手里捏着各种票据凭证,等着她干活的顾客。哪里有空半夜去男友的诊所偷窃?
塞隆举起一张打印下来的纸,应该是录像截图:“你昨夜好象带着这个纸袋,这个袋子现在在什么地方?”
罗伯特看了希宁一眼,帮助抵挡:“警官先生,我们有权不让你看,如果你想看,去拿法院的搜查令来。”
“不、不!”希宁摊开双手,显然是完全失去了耐心,而且有点生气了:“让他看,我不想惹麻烦,一波波的警察过来打扰。过来吧!”
随后气呼呼地走到衣柜前,猛地打开衣柜:“就在里面!要看自己拿吧。”
塞隆走了进来,从衣柜里拉出纸袋,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件裙子。放了回去后,开始很随意地手指翻拨衣柜里挂着的衣服:“朱莉小姐,你能解释昨夜你为什么带着这个纸袋去酒吧,而且在洗手间里一呆就是一个多小时?”
果然查到酒吧间了,看到她进去后,一个身穿黑色运动服、戴着口罩的人走了出来。等到时间,又走进去,随后她走了出来,之后那个穿运动服的再也没出来过。
“带一套衣服是因为害怕衣服被弄脏,酒吧间我很少去,但上次去,就有人喝醉就发酒疯,砸杯子,弄脏了我的衣服,所以我为了以防万一,带一套去。至于呆在厕所里,犯法吗?难道非要我说……”希宁深吸了口气,无奈地好似全招供一般,倒豆子倒了出来。
“非要我说,昨晚我和他约会了,晚上睡不着觉,跑去酒吧想等到自己累了为止。期间去了厕所大号时,坐在那里发呆吗?”
这下房间里所有的人,包括罗伯特都忍俊不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