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
林跃从营舍中醒来,
他伸了个懒腰,随后才缓缓下床。
昨夜他苦思一夜,也没有丝毫的头绪,不知不觉便困得睡着了。
他擦了擦脸,随后问道:
“再兴,如今是什么时辰了?”
“回主公,如今已是巳时一刻了。”
“这么晚了...”
林跃皱了皱眉,他身为主将,这让人看到了有些不像话啊。
“不对,我是主将,谁敢说自己不像话的?”
他想到此处忽然笑了起来,
“打了那么久的仗,可算是大胜了一次,自己还不能享受享受了?”
但还没等他高兴太久,张达便在帐外禀报:“侯爷,将闾殿下已率军赶赴我军大营,距此只剩十里路了。”
“这么快?”林跃胡乱的擦了擦手,便穿戴盔甲向外走去。
等一炷香的时间后,
林跃已率众将在秦军大营南侧大门处等候。
片刻后,一队骑卒便浩浩荡荡的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
待离近后,林跃上前一步拱手笑道:
“臣林岳,恭迎殿下!”
将闾也勒住缰绳,随即翻身下马笑道:
“本殿下先祝武威侯大胜,一举将那贼寇打退回梁山了!”
“欸,这皆是仰仗殿下!”林跃对着将闾笑了笑,随即给了将闾一个眼色,将闾见到众将之中丁桐的那一刻,便已是明悟了过来。
他笑道:“先进去说吧。”
“殿下请!”林跃拱手示意将闾先行。
而将闾则是大步向大帐走去,同时边走边问道:“如今梁山贼寇既已退至大野泽,爱戚城重新回返我砀郡的管辖中,为何武威侯你还在军营内?”
林跃跟在将闾身后,将爱戚城中一片狼藉的景象生动形象的给将闾描述了一番。
将闾闻言面色阴沉,沉声说:
“好好一座城池变成这个样子,这群草寇,当真可恶!”
林跃附和着点头,“是啊,我已命程昱率那些降将前去修整,也算是让他们将功折罪。”
“这就能折罪了?”将闾面色有些不悦,“我看还远远不够。”
随即他一步迈入大帐,来到在上首处,随即问道:
“武威侯,人都来齐了么?”
林跃回道:“回殿下,除了中尉军的两军人马仍在爱戚城附近搜捕贼寇外,其余皆已到齐。”
“好。”将闾转身缓缓坐在宽大的凳子上,吩咐道:
“武威侯过来坐,再将人都叫进来,我听听下一步该如何。”
“诺!”林跃对着将闾拱手,随即便给了杨再兴一个手势,便也坐在了将闾身旁。
随着众将陆陆续续的踏入帐中,不久帐内便聚集了三十余人。
将闾扫视了众将一眼,随即忽然笑道:
“诸位,此番与那梁山贼寇一战,着实是打出了我秦军的威风,可谓是一雪前耻,打得漂亮!”
他的话掷地有声,在秦军大帐内回荡,瞬间便使得众将的精神为之一振。
众将纷纷拱手喝道:
“吾等定剿灭梁山贼寇、踏平梁山!”
将闾向下压了压手,他顿了顿,继续说:
“此番大胜,那梁山贼寇已然是心生胆惧,而我军一路追击、昼夜不停,方才令那梁山草寇丢盔弃甲、溃不成军的逃回梁山!
此等功绩,不光是中尉军的功劳,也离不开砀郡守军这段时间来的不断蚕食、步步紧逼那梁山贼寇,在此我先替砀郡百姓,谢过诸位!”
将闾说罢便缓缓起身,对着帐内的砀郡众将拱手施了一礼。
砀郡将军邓陀、荆恒,与砀郡水师中郎将丁桐,与其余砀郡的将校皆是匆忙的拱手还礼。
“不敢,此皆乃末将分内之事,殿下言重了!”
将闾沉声说:“诸位莫要推辞,这一礼,我是替砀郡百姓感念诸位,若无你们,我中尉军定无法取得如此战果,砀郡百姓更是无法重获太平。
等此番战事一了,我便上奏父皇,为尔等请功!”
“末将谢过殿下!”几人纷纷激动的拱手谢道。
毕竟他们之前的郡尉都因梁山贼寇被押赴咸阳,他们也一直提心吊胆,不敢有丝毫懈怠,生怕自己也落地如此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