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
忠义堂内,
众好汉皆是灰头土脸的坐在堂内,而负责断后的武松与鲁智深则更是显得疲惫,二人眼中布满血丝,满是沮丧。
小主,
宋江端坐在忠义堂上首处,心中也是有些五味杂陈。
此番梁山除却李逵所率的第一批撤离的步卒,与第二批的石秀、花荣所率士卒,还有便是护送他与吴用的原燕青、雷横麾下的少许人马外,解珍解宝麾下十万步卒,与鲁智深麾下十万步卒,皆是全军覆没,武松麾下也仅仅只有不到三万士卒撤回。
但鲁智深与武松麾下士卒皆是梁山老卒组成,远不是解珍解宝两兄弟麾下的那些老卒与异人掺杂在一起的步卒可比的。
不过此事既已发生,伤感便是无用,更何况此事对他来说也并非完全不可以接受,因为此次撤离,也正如一个筛子,将大部分的异人筛了出去,他梁山将会更加上下一心!
他想到此处便抬头望着众好汉,率先开口说:
“诸位兄弟不必自责,这自古以来,胜败便乃兵家常事。
再说此次若说这败的罪魁祸首,实乃我宋江之责,若是要怪,就怪我一人便好。”
说着,宋江起身,对着众将缓缓拱手施礼。
李逵见状很是不满的说:
“哥哥,这怪你作甚!要怪就要怪林岳那厮太过狡猾才是!”
花荣也是起身劝道:
“是啊哥哥,秦军以数郡之力围攻我梁山,这罪不在我梁山啊!
而别说要怪哥哥您了,前番若是没有哥哥您,我梁山兄弟们能不能撤回梁山,都尚未可知啊!”
其余的众好汉见状也只能应道:
“是啊哥哥!”
“这怪谁也怪不到哥哥您头上啊!”
宋江重重叹了口气,他半晌没有开口。
忠义堂内再度陷入沉默。
吴用见状则是说道:
“哥哥您莫不要自责,花荣兄弟说得对,这林岳小儿乃是宿将,更是随蒙恬北征匈奴,随任嚣南征百越,乃是战功赫赫,声名远扬!
更何况那林岳集中尉军、砀郡守军、剿异军三军之力,又有薛郡、东郡守军相配合,可谓权柄滔天。此战怪不到我梁山身上,更怪不得哥哥您!”
他顿了顿,接着说:
“公明哥哥您当振作起来,我梁山好汉虽败于爱戚,但此番我等却并未就此伤了元气。
而我等如今撤回梁山,既有大野泽之地利、又有我梁山水师之人和,此番我等与那秦军再战,也未尝不可反败为胜!”
宋江闻言微微点头,“军师说的不错,只不过...只不过...”
宋江语气变得悲戚,而李逵则是一脸诧异的问道:
“哥哥,您怎么了?”
宋江脸上顿时便有两行浊泪滑落,他悲戚的说:
“想当初我等兄弟于这忠义堂前相聚,是何等豪气!可如今再次回到这里,却有很多兄弟没能与我等一同回来,这让我心中悲恸不已啊!”
众好汉闻言,一时间心中也仿佛有一颗石头堵住般,喘不过气来。
而吴用这时又开口说:
“公明哥哥,此番虽有不少兄弟与我们阴阳两隔,但自古以来,想要成就霸业,哪个不是历经磨难?又有哪个不是从困境中一步步走向成功?”
吴用顿了顿,沉声说:“哥哥,若是不想让诸位兄弟死的毫无价值,当整军备战,以退秦兵,方才对得起诸位兄弟!”
宋江闻言深吸了口气,他缓缓开口道:
“诸位,军师说的不错,是我妇人之仁了。”
他擦了擦眼泪,随即环顾众将,沉声喝道:
“秦军虽勇,但我梁山亦有天险可守!
如今我梁山粮草充足,麾下兄弟历经多番征战,已成精锐!更有着诸位兄弟这般忠义之士相助!
我等又有何惧?”
宋江环顾众将,见其眼中皆露出战意,便喝道:
“那秦军或许称得上是陆中猛虎,但我梁山水师亦可称得上是水中蛟龙!
此番他们若想渡过大野泽,则避不开我梁山水师的兄弟们,他们若是想攻上梁山,则不得不以己之短,攻我梁山之长!
届时,便是我梁山兄弟扬威的日子!”
而梁山水师中的李俊、阮氏兄弟等人,则纷纷站出来大喝:
“公明哥哥,那秦军若是想攻上梁山,也要先问问我们!”
而童威、童猛也是喝道:
“公明哥哥,那砀郡水师若是还敢来,我等此番定让其葬身鱼腹!”
宋江闻言微微点头,他沉声道:
“童威童猛兄弟何在!”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