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时刻,命道人身上的道袍无风自动,烈烈作响,无形劲力旋转,所有飞射向他的暗器皆被弹开。
但胖子却视而不见,双臂化千臂,双手化千手,无数银针、毒砂、铁蒺藜、飞蝗石、柳叶镖等暗器连绵不绝的飞射向命道人。
命道人仿佛被狂风雨幕所包围,等狂风雨幕消失,命道人身上的道袍已然褴褛如棉絮,到处都是伤痕,凄惨至极。
杀僧的身上则浮现出一层金光,形如大钟,清瘦男子的手掌切在金钟上,竟是响起一声巨大的钟鸣。
清瘦男子面色不变,切在杀僧金钟上的手掌斜斜划下,霎时火星四溅,刺耳的声音响彻酒楼,杀僧身上的金钟生生被划开一道口子,杀僧的后背被划出一道狰狞的伤口,鲜血飞溅。
病书生则在长剑临身时,猛然咳嗽了一声,虚空如似炸开,长剑被震飞。
但见道姑冷斥一声,骈指如剑,斜斩而下,空中的长剑亦随之斜斩而下,剑气纵横,病书生躲闪不及,一条手臂生生被剑气斩落。
仅仅一个照面,命道人等的算计不但全部落空,反而吃了大亏。
事实上,命道人在算计楚人和,楚人和何尝不是在算计命道人他们。
命道人想利用香火烟声东击西,楚人和便将计就计,故意让身旁的三人离开,藏在暗中,突袭命道人三人。
香火烟既能遮掩他人气机、精神感应的作用,也有遮蔽自己感应的能力,所以命道人他们根本就没发现藏在暗中的三人。
只能说成也香火烟,败也香火烟。
“如何,还要负隅顽抗吗?”楚人和挥了挥手,制止自己这边的三人动手,看向杀僧、命道人和病书生道。
命道人抬头,神情复杂地看着居高临下的楚人和,苦涩道:“楚大人真是好心计啊!”
他知道,他的算计全被对方看穿了,结果就是落入了人家的圈套,凶多吉少。
“不是本官心计有多好,只是你太蠢了而已。”楚人和用丝帕擦着手指道:“本官既然敢来抓你们,自然对你们的手段一清二楚,所以你的小聪明,对本官没有任何用处。”
“陈情院之人,果然名不虚传,老夫今日领教了。”
命道人叹了口气,继而依次扫过胖子、清瘦男子和道姑,慢慢道:“这三人,应该是笑面修罗唐川,铁叟于石,冷面罗刹骆长冰吧?!”
“道长看相、批命乃是一绝,没想到眼力也不差嘛!”胖子笑眯眯道。
“咳咳……当年你们也是江湖赫赫有名的高手,何故为虎作怅,甘做朝廷的鹰犬走狗呢?”
病书生猛烈地咳嗽着,或是由于断了一条手臂,失血过多,病书生的脸色极其苍白,犹若鬼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