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宁和德古拉并排走着,希宁上车时,德古拉伸出手,她看了眼,大大方方将手扶在德古拉的手腕上,蹬上了马车。
马车驶离了驿站,而驿站里也忙活开了,几个人跑出去,去尸体那里。至于是就地掩埋,还是通知家属,就是他们的事情了。
希宁侧头看着坐在旁边的德古拉,一个字一个字,含着深意地说:“身体被吃掉一半……”
德古拉也是缓慢而平静地回应:“我不吃肉,应该是晚上野兽干的。”
男爵夫人冒着冷汗地左右看着两人,这都是什么人呀,说得那么从容。
好吧,至少死的不是她和威廉姆斯庄园的人。
希宁靠在车厢上,想了想后问:“现在吃饱了吗?”
吸干了两个人的血,德古拉的伤势也确实够重的,需要用鲜血疗伤。
德古拉也靠在车厢上,平静地回答:“还可以吧。”
“下一顿什么时候?”没得到答复,希宁侧头看去,看到德古拉黝黑深邃的眼睛,她说:“我不请客,只是好奇问问。”这也没办法请。
男爵夫人的冷汗更多了,这个丫头怎么什么都敢问呀。
德古拉目光深邃如深渊,看不出任何情绪。他回答:“一周二到三次,如果多睡觉,一次就够了。”
希宁过了好一会儿“噢”的一声,转过头,靠在车厢壁上,闭上眼睛,闭目养神。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靠在了德古拉的肩膀上,还睡得口水滴答的,将他黑色的外套染湿一块。
而德古拉察觉她醒了,侧头看着她,好似深邃的眼睛里带着几分笑意。
“嗯,对不起。”她坐直了,手背擦了擦嘴角。怎么没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