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看车牌,江夏就知道这是琴酒的车。车里那团浓烈的杀意,连厚重的金属壳都挡不住。
左右看了看,发现附近没有其他熟人,也没有路人在注意这边。
江夏于是走上前拉开车门,舒坦地进到了车里。
他先借侧身关车门的动作,薅了一把飘到了自己面前的杀气。
然后转过头,看了一眼琴酒,很疑惑似的问:“怎么这个表情,心情不好?——伏特加又搞砸任务了?”
琴酒:“……”
这么长时间接触下来,他早就已经免疫了乌佐的各种“无辜”、“若无其事”、“不明白状况”等等表现。
他想起那位还没来得及跟他走个过场,就直接消失在了回东京路上的内海医生,刚压下去一点的杀气,忍不住又冒了出来:“……内海和彦的事,我需要一个解释。”
“内海和彦。”乌佐的语气果然很无辜,“你是说刚才车上的那个死者?他也是组织成员?——我可没有对他动手。至于他为什么死了,大概是他自己倒霉吧。”
琴酒叼着烟冷笑:“倒霉在遇上了你?”
江夏诧异地看着他:“你居然会给人捧哏了。”
“……”琴酒握着枪的手忍不住一紧,“闭嘴。”
江夏叹了一口气,看上去完全没有闭嘴的打算。他摆了摆手:“真的跟我无关,说实话,我们只是在车站偶遇过一次。两边根本不认识。”
正说着,车外的街道上,有两个陌生的女高中生手拉着手路过,边走边叽叽喳喳地激动道:
“太吓人了,没想到出命案的居然是我们的车厢!还好江夏那么快就破了案,如果抓不到凶手,我今晚恐怕要做噩梦了——说起来,我之前还以为凶手是那个戴着墨镜的卷发帅哥呢。”
“是呀,晚上还戴墨镜的人可不多,而且他从头到脚一身黑……刚才我一直在犹豫要不要站出来给警方提供线索,还好没有冤枉好人。”
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