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梦薇夫妻跟随王仁智来到国家联盟的主要任务是收集各方面信息,她旗下如今掌管十家运输公司,尤其是海洋物流实力雄厚,如今资产足以抵得上其余九家公司总和,借助运输公司宜梦薇搜集大量信息。王仁智东跑西颠跑过的地方不少,不过大多走马观花匆匆而过,没留下什么印象,反观宜梦薇主要精力用于搜集信息培养发展下线,她掌握的信息量远胜王仁智。
根据坐标查清楚凌源国确定的几十个目标后,发现自己旗下能源基地、湾南镇还有相凌空的川江桥梁设备制造厂也赫然在列,两人找出个共同点,都有王仁智旗下能源基地。几十个轰炸目标无不是事关川康命脉的重要交通枢纽桥梁,尤其是川北国中部地区,旨在彻底切断川北国南北交通,打击的重型企业多分布于川北国南部地区。
王仁智对川北国尤其是川江市可算很熟悉,不过他与宜梦薇之间还存在一定差距,两个对川北国很熟悉的人研究一晚上也没取得进展,王仁智当晚决定请陈鼎新、李载想、相凌空三人前往麻岗镇。若不是时间太晚,王仁智恨不得当晚就派人去请三人,凌源国轰炸川北国关系到筹备细砂岛战役,希望从他们三人哪里得到线索,设法阻止,再不济也得提前做准备,提前部署预防尽可能减少损失。
当晚王仁智给夏雪梅做工作,动员她提早回昭通,如今梅香芋为雪梅歌舞团创作了几场大型新剧目,一场就需两个小时,深受观众喜爱,剧中几个反串艺人大火,受欢迎程度直逼夏雪梅和白晓丽。原来各地歌舞团主要以歌舞为主,几百个艺人轮番登场,可保证每天早中晚三场三个半小时到四个小时艺人不重样,只有个别当红艺人每天必登场一次,夏雪梅准备呆到一月低,二月返回昭通。
昭通是国家联盟的金融中心,与政治昭化军事中心隆武相邻,权贵富豪云集,歌舞团是权贵富豪趋之若鹜的社交场所,凌源国权贵富豪与三地往来密切,王仁智希望艺人提供线索。夏雪梅平时看起来大大咧咧没心没肺,天生一个乐天派,其实她很有政治嗅觉,王仁智没费多少口舌,夏雪梅便答应明天中午向老祖道别,下午从麻岗镇启程。
王仁智没隐瞒时朗逸,不过两个人依旧把重点放在小型客货车辆上,这件事作为调剂偶尔议一议,不过以时朗逸之能,依然无法猜测事情的起因以及凌源国的最终目的,长途奔袭轰炸远隔千山万水的川北国,凌源国得不到任何好处。陈鼎新等人抵达麻岗镇之后,令王仁智依旧失望,唯一确认的是这件事情不是空穴来风,凌源国确实计划轰炸川北国,其他方面没有任何进展。
不知前因后果,难以判断凌源国的目的,何时发动轰炸,轰炸强度等等更是无从谈起,好歹也是一股新兴的实力,并且具备一定实力,众人感到从未有过的无力感。期间宜梦薇离开过麻岗镇,桃芳三人也在麻岗镇熊背梁川康之间往返,正常生产经营不能受影响,只有陈苏丹一月二十八日回来后,没再次离开麻岗镇,这次的事情后果实在是太严重,损失难以承担。
两件事情赶到一块了,小型客货运车辆只是一个意向,戴老和项老正在华亭谈这件事情,处于保密阶段,凌源国这件事情不但更需要保守秘密,并且消息来源对朋友和下属都需要保密。小型客货运车辆已经形成框架,需等二老华亭的消息进行下一步工作,凌源国这件事情依旧没有进展,陈苏丹提出是否与高等级公路有关,因为尚在建设中的川江大桥也是目标之一,不过被众人以剑劈峡川江大桥以及川康王国没有目标为由否定。
转眼半个月过去了,众人依旧一筹莫展,王仁智屡次否定了多召集几个人扩大范围的要求,宜梦薇首次立大功,提前获得消息,无力解决是自己的无能,必须保护宜梦薇和她的信息系统。二月十五日晚娜娜从云兰带回了戴项二老的消息,利华大学和泰琪大学可联手组织专家教授组成设计团队,这是两所国家联盟车辆设计最具权威的大学,但是开价高达两千亿,戴项二老不敢做主,二老的心理价位为五百至一千亿金币。
仍然在麻岗镇的有王仁智夫妻、时朗逸、陈鼎新、相凌空、李载想和桃芳,这些人论能力除过李载想外那个都具备讨论的资格,王仁智这段时间心系细砂岛战役,被凌源国这件事闹腾的心烦意乱,他表示两千亿就两千亿。时朗逸自然赞同戴项二老的意见,恨不能设计费越低越好,陈鼎新和陈苏丹表示一千五百亿可以接受,相凌空认为在一千亿左右都可接受。
戴项二老不适主持商业谈判,陈鼎新这段时间整天磨牙得不到进展,他曾今在华亭工作,自告奋勇前往华亭主持谈判,利华、泰琪两所大学都有熟人,临走时陈苏丹给他的上限是一千二百亿金币。一月十八日宜梦薇抵达麻岗镇之前,王仁智几乎每天都与老祖和管家等见面,陪同老祖散步品茶闲聊,近一个月时见时不见,老祖估计他遇到什么棘手的难题了,二月十九日上午特意派夏雨欣邀请王仁智夫妇共进午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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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苏丹送别夏雨欣,回来后提醒王仁智记得中午早点收,中午饭前步行前往望海楼,夫妻俩在前一个仆佣提着两盒点心在后,陈苏丹道:“这个世界不像我们眼里看到的这么平和,这些年不提和咱们无关的战争,你算算咱们经历过的战争,平均不到五年,细砂岛这场仗还没开打,川北国这边又要提前来一场,要是咱们也能活老祖这个岁数,你这辈子得造多少杀孽啊。在襄平那个时候比的是谁的拳头硬,想起来还挺有意思,古家庄算是打的第一架,改变了穷困潦倒填不饱肚子的窘况,虽然第一桶金算不上从根本上解决生存问题,但是总算可以喘口气,保证活上一半年。
我不知道你如何评判古家庄那一架,我认为那一架的收获不次于后来的两场,结识了古家庄的古家弟兄和象人大哥,谁能想到没有象人大哥帮忙搞定南大哥,也许是冥冥中早已经注定吧。现在看魔鬼岛的胖熊大哥和魔鬼岛众位哥哥给你的帮助,还有南大哥和他儿子,如今的严在明和成映威,咱们成长壮大过程中打架战争也伴随着咱们成长,谁能想到当初喝一口水都要乞讨,如今坐拥万亿资产数十万武装力量的一方枭雄。”
很多人都听说过王仁智从牧区白手起家的故事,不过大多为道听途说并且残缺不全,身后的仆佣今天等于得到较为全面且权威的印证,出自陈苏丹之口绝对不容置疑,仆佣眼里满是崇拜之色。陈苏丹不会无缘无故回忆过去,王仁智从她的话里听出她的意见,明白陈苏丹心里倾向于什么,不禁略为不满的道:“苏丹,你想没想过那次不是咱们迫于无奈被迫抵抗,你千万别透露你的想法,我们忙活这么久,不是正在想法化解吗?尽可能化干戈,战事一起没有赢家,特别是给平民带来的伤害。”
陈苏丹听后道:“你别太天真了,有些事事到临头不是你想躲就躲得过去,一味的退让只能被别人视为弱懦,你到现在难道还在时大哥为你所做的吗?说不定你已经因此避过了无数次人身危机伤害,只不过你不知道罢了。你看看老祖,一个交出手中权力退隐的老人,不会威胁到任何人的利益,依旧极为重视安防措施,你现在就要有个心理准备,从今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你没有行动自由。”
陈苏丹没回答王仁智,不过她心里已经认可王仁智的话,陈苏丹始终没忘记她刚刚来到国家联盟时时朗逸的告诫,手握能源专利的王仁智人身安全时刻面临威胁,唯有他出现意外,能源专利才能天下共享。陈苏丹想的明白,在这个拳头大就有理的世界,凌源国可以找出无数个轰炸川北国的理由,所谓的外部干涉改变的只是强度,凌源国必定想尽一切办法教训川北国。
川北国即使遭到凌源国轰炸,和他国无关,只是苦了川北国,自家的损失不是不可承受,细砂岛战役却不一样,战争意味着流血牺牲,但是战争同时也是发展壮大的机遇。陈苏丹很清楚王仁智对细砂岛战役的部署,联盟军要求直属集团军出兵不低于十万辅助佯攻,王仁智却利用川康裁军兵源充足的时机计划投入二十万大军,变佯攻为主攻,一举拿下细砂岛,他要发一场战争财。
细砂岛面积虽然与威克、达鲁、阔巴三岛相差无几,但是山高林密,岛上天然洞窟是天然的战备仓库,洲瓜礁之战虽然吃了苦头,但同时得到经验教训,大兴土木开挖了许多坑道储备战备物资。细砂岛战略地位极为重要,一座细砂岛的价值超过其它三座岛屿,细砂岛在手等于掌控大半达班海域,日昇王国远洋扑捞业发达,看重的是渔业资源丰富的这片渔场,日昇王国因此甘愿付出只图一座军港。
如今拥有足够的兵源,欠缺的是武器装备以及各级指挥将校军官,战争中可锻炼各级指挥官,一个普通士兵在战场上进过血与火的洗礼同样可成长为将军,在战场上学习战争锻炼成长。可是武器装备需大把的真金白银,王仁智没那个实力,即便他具备能力,也不是那么容易,购买武器装备遭遇层层阻挠困难重重,受制于人的同时等于自己的军事秘密可轻易根据账目查个一清二楚。
细砂岛储备极为丰厚,根据协议直属集团军无需与联盟军分享战利品,王仁智把细砂岛战役视为一次增强军队实力的良机,虽然不存在秘密,但若是取得成功,将成为继联盟军以及四大国之后的一支强大武装力量。拥有一支强大的军队,又有山南的大片国土,届时一家人安居山南,没有任何人有能力威胁山南,唯一欠缺的是财富,陈苏丹相信,凭借能源专利中成药强大的吸金能力,赶超五大财阀只是时间问题。
陈苏丹把细砂岛战役前的这段时间视为最危险阶段,若是没有得知凌源国计划轰炸川北国这个消息,王仁智可能还有点机会,如今陈苏丹心里已经打定主意,无论王仁智再怎么寂寞,都决不容许他冒丝毫危险。陈苏丹把麻岗镇视为目前最安全之地,外部处于联盟军势力范围内,内部有直属集团军护卫,麻岗镇两端有直属集团军设卡,未经允许即使联盟军也不得通过,外借闲杂人等就更难以进入这片一百多公里的私人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