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媛媛的嚣张让草上飞很不满,楚天岳的话也令他不快,见证人和自己同行,就等于和自己一伙,急着撇清关系,能撇清吗?人家早把咱们俩视为同伙了,草上飞压着火气对郑媛媛说道:“事情还没谈,有什么后悔不后悔,任何事都抬不过一个理字,母暴龙也不是个不讲理的人,不然在下也不会有今天。这事确实是中道帮先冒犯神州帮,可神州帮已经教训了中道帮,能否看在彼此老熟人的情面上就此揭过?在下可以保证,今后绝不会发生此类事件,茶楼应该可以满意。”
草上飞首先表示不怕郑媛媛威胁,然后恭维郑媛媛一番,暗示他还惦记着郑媛媛给他吃的苦头,意思是等哪天有能力时向郑媛媛挑战。中道帮弟子在茶楼生事,确实有错在先,可神州帮已经出手,双方就应该扯平,草上飞故意套个近乎,试图让郑媛媛放中道帮一马,郑媛媛冷哼一声道:“这事我可做不了主,挨打的人是茶楼老板,草上飞,我要是把你们老板揍一顿,你们老板会轻易放我一马吗?茶楼的损失怎么办?茶楼可是有一千六七百客人在场,这些客人会怎么想?下次人家打到我的脸上,是不是打过之后可以道个歉了事?对了,你们应该还不知道,当天茶楼延长半个小时,扰乱正常经营秩序,就此扯平揭过,你是不是说的太轻巧?”
“挨打的是茶楼老板,做主的人是神州帮,咱们都是习武之人,喜欢直来直去,也不用绕圈子,你是神州帮帮主,你当然做得了这个主。”郑媛媛性格直爽比较冲动,深层次的问题可能考虑不周,但辨别大方向绝对没问题,因此她首先表明理应由茶楼为主谈如何善后。然后她才指出事情虽然不严重,但却是关系到茶楼经营秩序的大事,这是茶楼生存的基本条件之一,当然,肇事者也要有必要的经济赔偿。
草上飞认为郑媛媛漫天要价没有诚意,金传告挑起事端不假,可他已经受到惩罚,实际上吃亏的一方是中道帮,中道帮主动登门等于让步示弱,郑媛媛却挑出一堆理由,自己帮主身份都不认。习武之人的世界论的是谁的拳头硬,中道帮作为宁阜三大帮派之一,自己人吃亏哪怕悄没声息都算已经低头认怂,给足了神州帮面子,现在主动登门更是显示中道帮的诚意,草上飞因此有些不客气。
楚天岳也有些看不过去,神州帮虽然很有实力,可毕竟是一股新兴,在宁阜属外来势力,中道帮很有诚意登门,等于主动求和,郑媛媛却毫不给面子,自己的身份都不承认。习武之人讲究的是脸面,钱财乃身外之物,所谓的赔偿其实属次要议题,遂开口替两人打圆场,主要还是劝郑媛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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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士的世界和这个世界本质都一样,都信奉的是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中道帮主动登门示弱求和,确实很有诚意,郑媛媛这么谈下去难免可能陷入僵局,张承轩适时开口。张承轩开口便立马占据主动,他揪住金传告只是个准武士的弱点,直言昨天已经放了他一马,武士出手伤人只需承担经济赔偿,金传告只是个习武之人,如果追究他的法律责任,等待他的是成为血奴的命运。
张承轩出手便击中对方软肋,昨晚刘林海金城武等人最担心的就是这点,怕茶楼救助这个不放,挨了打最后成为血奴,中道帮可算颜面尽失,今后在宁阜地面还怎么混?草上飞立马阵脚有些乱,按照昨晚定下的策略,如果对方把事情往绝的做,那么三大帮派不惜联手一战,可面对神州帮这个对手,实在没有胜算。
张承轩猛然杀出,草上飞尚且不知道他的身份,怀疑他少说也是神州帮的一个堂主,可面相又有些太年轻,郑媛媛笑道:“我都告诉过你,我不是神州帮帮主,他们三个只是我侄儿,不是神州帮帮众,难道我说的话你不相信?”
郑媛媛说话时虽然脸上笑容满面,可草上飞分明从她的话里感觉到威胁,这个主可是个不好对付的炼师,自己虽然武艺颇有进步,但却没有战胜郑媛媛的把握,他不敢再次自取其辱。事情虽然不大,但关系到帮派名誉的大事,郑媛媛让不相干的人在场,楚天岳认为不应该如此,眼见就要闹僵,他赶忙开口相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