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两千年前管子就说了，各国皆有法，却无使法必行之法。就是说法律都很不错，但执法却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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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些都是实践过程中必须面对的问题，全世界人一起朝拜，大家为了一个利益努力，法律面前人人平等。还有什么普度众生，兼爱非攻，一毛不拔，想法都很不错，可是要让所有人都接受并落实，几乎不可能。

“不是你们的想法不好，你们的想法都很好。你想证明人性本善，你想找到人的价值标准，但这些就和众多学派的目标一样，不是光口头告诉你们就能实现的，而是需要你们继续传播，然后让更多人一起去实践。”“你们得通过实践证明自己的路线更出色，而不是光是在脑子里想，那是没用的，很容易就虚无主义了。”杜兰是苦口婆心。

光是想，那确实什么都没有意义。但实践起来，不同思想的区别是很明显的。

“疯帽子就很不错，他建立了海滨，让很多思想有了可以落地的机会，可惜海滨失败了。但不要灰心，弥留之国不会消失，肯定还会有疯帽子这样的人，下次他们肯定会吸取教训的。你们如果真的希望证明自己的思想，那就可以把海滨的经验记录下来，让后人有所借鉴。”“未来大家或许可以成为游牧部落，在迁徙中发展。部落和部落之间可以通过推举共主进行合作。”杜兰表示可以把海滨的失败经验传承下去，失败经验也是经验。

做点微不足道的事情，但人类历史就是这么一点点累积，最后发展的。

杜兰还和他们说了关于三体人的故事，三体人因为时不时面对三个太阳，要么是太热要么是太冷，文明发展总是被打断，有时候一打断就是几千年。但他们通过对过去文明的考古，不断地发展，最后又掌握脱水，以此适应三个太阳。

所以弥留之国很残酷，但只要留下足够的经验，人类也一样可以找到适应的方法。“没有意义，才能建立意义，这就是无中生有。”杜兰说道：“所以把希望放在下一个循环也不错，我们要效法三体人。”

意义不是自然和神灵赋予人类的，是人类赋予自己的，所以没有人类的文明毫无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