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山东地界,一些没路子的百姓,辛苦养马长大,却换回一堆坑人的大明宝钞,真是欲哭无泪。”李江南聊起看家的买卖也是五味杂陈。
很多时候,上面的政策是好的,也想让利于民,给普通百姓增加一些新的活路,却没承想,皇命出了宫门,层层下达便成为了层层盘剥,哪怕不敢大贪大腐,也有无数的苍蝇趴伏在马背之上,吸食鲜血,驱散不开。
“李当家说的话,老夫都记下了,如果有机会定还你一个公道。”有那么一瞬间,朱棣差点忘记了自己正在微服私巡。
“老班主能有门路改那朝廷的规矩?”李江南都给逗乐了。
“过京师时认识了一位不大不小的京官,有机会再得见,我定给李当家唠叨上两句,说不定有用呢?”朱棣说得谦逊,端杯品茗,他的话哪是有用,那是相当有用。
“李某先谢过老班主了,来,再尝一杯。”李江南嘴上如此说,其实也没真当一回事,毕竟想改变京师的政策,老班主估计要认识太子才有可能实现吧?别人是个好心,李江南也不好破朱棣的面子。
几杯茶水后,朱棣也送上了那份拜码头的薄礼——铜敖,并再三叮嘱,明日来捧场时,可要带上,有妙用。
说完,他们也是离开了李府,开始回家。
而就当林川等人,兵分三路去拜码头之时,没承想,他们栖身的榕树下却也迎来了两位稀客。
最先发现他们的不是阿珠,而是已经站着准备睡觉的马蛋。这匹战马突然发出了异样的啼鸣,焦躁不安,站定在榕树上的沙雕与雕妹,更是扑哧翅膀飞到了半空之中,久久不敢落下。
本在马车中清点明天要用道具的阿珠,也是快步跑了出来,拉着缰绳安抚着受惊的马蛋。
“你怎么了?做噩梦了吗?”阿珠轻抚着马背轻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