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纳闷的时候,只见三家选出来的弟兄,齐刷刷脱去了上衣,露出了一身环肥燕瘦各不同的赤膊,先是王家兄弟,拿起了匕首,大喝道,“诸位兄弟看好了,先给诸位做个顺风下酒菜!”
说罢,只见那王家兄弟揪住了自己的一只耳朵,当着众人的面,咔滋咔滋给割了下来,血淋淋的拍在了八仙桌上,引得王家子孙一阵叫好。
“列位爷,顺风哪有口条值钱,瞧好了!”刘家兄弟接过了王家兄弟那带血的匕首,伸出了自己的舌头来,咔滋咔滋,又是当着众人面,将舌头割了下来,拍在了桌上。
“我艹,比自残啊?”林川也是活久见,显然那些人没学过九天,割下来的玩意可长不回去了。
“这就是北方派江湖的理斗局了,不动拳脚,不伤他人性命,斗一个‘狠’字。”朱棣也只是听过,未曾亲眼见过。
所谓理斗,讲求以理服人,谁敢对自己出手更狠,谁就更有理。这种斗法不害他人性命,也不会给官府落下把柄,已经被许多北方派的江湖人所接受。许多大哥的小弟缺胳膊断腿的,就是这种理斗的受害者。
李家挑选出来的弟兄已经汗流浃背,看着桌上血淋淋的顺风与口条,想压他们一头,就要来个大活了。
“三位爷,口条顺风都有了,给各位开个大眼瞧瞧吧!”李家弟兄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接过了那柄带血的匕首,瞪大了眼睛直面刀口,当着众人的面,将自己的眼珠子给剜了一颗下来,拍在了桌上。
那鲜血顺着桌沿滴滴答答的流着,三位弟子单膝跪地,等着老大们定夺。
“第一轮算平手,再来个狠的。”王胖子还不肯罢休,摆了摆手,那少了一只耳朵的老大爷再次拿起了带血的匕首,直接抵住了自己的肚子。
“当家的,照顾好老兄弟我的一家老小吧,今天给诸位爷上段下水,莫嫌弃啊!”王家兄弟说着就要开膛破肚,不管明代的医疗水平,还是现代医疗根本不可能救这种患者,毕竟智障无药医。
就在这有人要把性命丢这时,突然远处街道上传来一声官腔吆喝。“县太爷到!”
道路两排,几个衙役分开了人群,两人抬着轿子晃晃悠悠的来到了八仙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