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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婶子!”
“大老爷,他……他真的准备将那个佩儿要过去?”
“怎……怎会如此?”
“那个佩儿……好歹也是琏二爷的侍妾姨娘,尽管无所出,身份却没有变化。”
“大老爷……,他……怎会有如此之言!”
“……”
亥正二刻。
夜色渐深。
宁荣街,宁国府,秦可卿的小院上房温香之地,床帐帷幕尚未拉起,临近铜台烛光明耀。
床榻上,一对明丽娇媚双姝并肩靠在床头说着话,皆穿着一色的睡衣,青丝皆随意绾起,更添月貌花容的风姿。
把玩着手中一份薄薄的册子,一边随意翻看着,一边多有愕然的看向身边婶子。
今儿初五,婶子的生日刚过,忙碌的事情不多,便是在自己这里留宿,娘儿俩一块说说话。
此刻!
婶子正和自己偷偷说着西府一件事,有关大老爷的,大老爷近月来的荒唐事、奇葩事、倒霉事还真是不少。
先前,为一件什么笔冼的金石古玩,白白搭了数千两银子进去,很是令人摇头。
其后!
大老爷为解闷,为性情之故,花了数百两银子买了一个颜色还行的小丫鬟。
谁知……那个小丫头体质好像有些特殊,大老爷……差点马上风了。
吓得大老爷直接把那个小丫鬟赶出去了,然……银子都花了,也就留在大太太身边使唤。
事情连自己在东府都有耳闻,何况西府,岂非荒唐?
岂非笑话?
就连老太太,有一次都生气的呵斥大太太,言语大太太没有尽到礼仪,没有好好规劝大老爷。
大太太唯有默不作声。
八月中的时候,两府为中秋事好好大办了一下,前来的世交故友也有一些。
大老爷兴起,便是在他的院里开了桌子,取来骰子,还有一些赌具,一行人便是开动。
根据后来传开的一些事情。
大老爷一开始占据上风,银子都赢了数百两,一时兴起,便是加大底注。
谁料!
没多久,将赢来的银子都输了,连带自己的银子都输了数百两,一时生气,将身边斟茶的小厮打了一顿。
世交故友说了两句,结果……大老爷一时失手,将手中的茶杯落在一位世交故友的脑袋上。
当即,那人就昏死过去了。
事情不欢而散。
事情传开,大老爷的名声……,原本就寻常,更为寻常了,甚至于彼此还生气了。
刚才!
婶子又和自己说了一件事,是关于大老爷的。
大老爷觉得琏二爷身边那个佩儿不错,想要要过来伺候,想拿七月里那个体质特殊的丫鬟去换。
佩儿!
那人自己知道,婶子都和自己说许多许多了,那就是琏二爷从扬州带回来的一位女子。
不知为何,一直没有怀上身子。
再加上琏二爷的性情,今岁以来,多有被冷落,随着柳条胡同那里一位女子怀有身孕,她更为……可想。
然!
万万想不到,大老爷会有那般要求。
那个巧梅,那个佩儿,因之前之事,因琏二爷请求,先前都得婶子认可了。
都是府上琏二爷的侍妾,礼仪上,是大老爷儿媳一般的人。
现在!
大老爷却有那般要求,想要将身边一个小丫鬟送给琏二爷,将佩儿换来。
实在是……令人不知该说什么好。
念及此,不由想起钟儿以前和自己说过的一些事,还是从焦大口中得知的。
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混账事。
大老爷在那些事情中,动静还格外多,和这里的府上太太……,甚至于四姑娘都……。
秦可卿连忙摇摇头。
那些事情想起来……心中就不太舒服。
大老爷也太荒唐了一些!
语落,又想起自己和钟儿……,唉,似乎也有些荒唐,似乎……自己也没啥资格说西府大老爷。
凤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