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姑娘前来这里……是我的安排,还望姑娘见谅。”
秦钟将茶水落于案几上,再次指了指沙发,先有坐下,闻其声……心间轻叹。
刘英锐真真作孽。
“……”
“不知道小神医找我何事?”
烟烟端坐于沙发上,秀首低垂,并未多言,轻言轻语,无任何波动之音。
“昨儿和今儿的《京城娱乐日报》!”
“烟烟姑娘可有一观?”
秦钟握着一杯茶,看着面前的烟烟姑娘,观其此刻神态,甚为我见犹怜。
醉风阁内,关于她的消息,自己了解的很多很多。
她!
是一个不幸的人。
“……”
烟烟沉默。
“昨儿的震惊文章,是我亲自所写。”
“今儿的《圆圆曲》也是我亲自所写。”
“烟烟姑娘觉得如何?”
秦钟再道。
“……”
豁然。
烟烟抬首,看向某人,一双平静之眸多了一点涟漪波动。
“刘英锐!”
“对于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不做评价,想来烟烟姑娘心中自有衡量。”
“上个月。”
“刚考完乡试的那个晚上,……。”
“……”
“醉风阁内,有关烟烟姑娘的许多事情,我都有了解。”
“刘英锐!”
“凭心而论,我觉他是读书人中的斯文败类。”
“烟烟姑娘……难道你想要一直这样下去?”
“任由那些人欺负?”
“烟烟姑娘身为京城名妓,清倌人,冰清玉洁,色艺双全,京城上下,欲要一睹芳容之人万千。”
“欲要与你一夕之欢的人更多。”
“如果你愿意,当初的选择有很多很多,无论是高门大户,还是富商大贾,选择极多。”
“而你,选择了刘英锐。”
“他!”
“的确生的很好。”
“听闻才学也不错。”
“家世也不错。”
“才子佳人,本就是佳话,烟烟姑娘以身相许,以为得遇良人,一生有靠!”
“那时……我猜测刘英锐应该于你说了许多许多情意连绵的话,还给了你许多许多的承诺。”
“……”
“如今,那人的真面目出现,烟烟姑娘……你想来一颗心都要碎了吧。”
秦钟说的很多,从第一次见到刘英锐开始,到这两日的事情,见烟烟姑娘再次沉默低首。
继续说道。
选择。
每个人的选择,都要承担相应的后果。
烟烟姑娘当初识人不明,有如今结果,谁可说之?谁可预料?事后诸葛亮……谁都可以。
唯有当事人……最为难言。
说完。
办公之地,陷入寂静,陷入长长的寂静。
秦钟没有继续说,轻抿着茶水,耐心的等待着,如果烟烟姑娘此刻起身离去。
那么,自己不会强求。
她已经很可怜了。
“……”
“我的心……已经碎了!”
“从月初,他将我送人的那一夜起……我的心就碎了。”
“我一个坏了身子的人。”
“一个嗓子坏了的人。”
“一个名声已经不再的人。”
“我……又能够做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
房内响起一道低缓的喑哑之声,一字一顿,字字有力,烟烟再次抬首,没有看向某人,双眸无神的看着面前案几上的茶盏。
话语间,双眸涌动晶莹之珠,欲滴未滴,无尽悲戚横生,似是在任命的诉说着什么。
似是在无言的控诉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