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儿!
那幅画也是他的手笔,一晃数年,玉儿已经长大不少,眉宇间多了她母亲的许多模样。
只是还是清瘦了一些。
“是,叔父!”
林山一礼,转身离去。
叔父既然这般说,心中有底,但……叔父所说长远打算,也有必要。
毕竟,若是叔父接下来真的不再扬州做官了,那该如何?扬州这里的形势可是相当复杂的。
小神医!
不知道他是否有良策。
不知道胡兄是否有良策。
眼下还是无碍。
“小神医!”
“秦钟,秦鲸卿!”
“衔玉而生,如宝似玉。”
“玉儿的身子好转,再有几年调理,便可如常人一般,若如此,敏儿地下有知,也可安心了。”
“……”
玉儿离开扬州数年,一直在荣国府住着,身为父亲,自有挂念,却一直没有机会回京。
每年虽有文书往来,却难知详情。
去岁八月,倒是突然有一封玉儿的亲笔书信传来,甚为诧异,阅览之,方知缘由。
小神医!
从玉儿的书信所观,她在荣国府过活的还好,岳母对她很是爱护,诸事妥帖。
终究少年孩子之人,多有想念自己。
同那封信一块来的还有一幅画,一幅少女的画像……自己一观就知道是谁。
离开自己数年,已经长大不少。
那幅画宛若真人一般。
好像也是那个小神医所画。
那个小神医,宁国府蓉大奶奶的弟弟,去岁因求学之故,暂住宁国府,一来二往倒是熟悉了。
其后,便是书信往来数封,虽略有不合礼仪,但……从玉儿在书信中流露的神情语态来看,礼仪也可次之。
而且,玉儿的书信文书中,多有提起那个小神医。
还有恭王府的事情,为了玉儿的病情,那位小神医出面,玉儿和恭王府郡主闲顽放松心情。
恭王府!
当年自己在京城停留的时候,就知晓恭王府的大名,恭王爷自然也在其中。
也有提及荣国府那位衔玉而生的哥儿。
宝玉!
……
玉儿在书信中说了不少宁荣二府的事情。
这一次林山北上,自己也有吩咐,尽可能多了解一些,尤其是和玉儿有关的。
比起玉儿所说,林山所言多了一些东西。
多了很多东西。
那位小神医秦钟的事情说了很多。
那位荣国府有名的哥儿宝玉也说了不少。
还有荣国府的几位姑娘。
还有京城的一些事情,还为自己带来了许多报纸,倒是难为林山有心了。
“玉儿的书信!”
“你帮了玉儿那般多,我也该做些什么。”
“先前让林山带过去的童试讲义之书,倒是有些无用了,乡试……希望江南的一些书院之书,可以有些助力。”
中年男子拿着手中的那份文书行至临近桌案,将其放下,又从案上拿出一个小木盒。
将其打开,里面也装着一封信——玉儿亲笔书信。
旁边还有一个方长木盒,里面是一幅画……从画风来看,无疑又是那位小神医的手笔。
画的很好。
对比去岁画上的玉儿,气色和个头、模样又有小小的变化,那是极好的变化。
再次一览玉儿的亲笔书信,中年男子不由莞尔,尽管已经看了两三遍了。
信中之意,又让自己帮忙收集一些对于乡试有助力的书籍讲义。
不用说,是为了那个小神医的。
“……”
从头到尾再次将玉儿的这封书信看了一遍,中年男子心情添为轻快不少。
就是书信中关于那个小神医的事情是不是格外多了一些?
思忖此,中年男子稍稍皱眉。
嗯。
那位小神医年岁不大,似乎也无碍,扬州这里……自己应该还可停留一二年左右。
到时候,就能回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