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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儿,你刚才所言的两府一共亏欠国库四十万两银子。”
“真有那么多?”
“这几日我也隐隐听珍大奶奶提过,府上的确在筹集银子,具体多少不清楚。”
“真的有四十万两!”
“那么多?”
“府上每岁进的银子也不少,应该不会从国库借钱吧。”
酉时末,厅外的天色还剩下一些光亮。
秦可卿的院子里,正处于用饭之时,桌上有两道菜很是显眼,一份清蒸肥鱼,一份红烧肥鱼。
厨娘的手艺不错,闻着都觉得极好。
原本秦可卿晚上不准备用饭的,因那件事……心中没有半点胃口,现在钟儿在身边,那就一块吃些。
“由俭入奢易!”
“由奢入俭难!”
“两府当年是有大富贵的,我从西府那边听来的消息,当年两府每一岁所得起码数十万两银子。”
“京城之内,足可同王爵他们的封地所得一般。”
“是以,当年两府的富贵远超今时。”
“恭王府小王爷的院子里,身边诸多侍女、随从加在一块,都近百人了。”
“而两府的一些嫡亲少爷公子逊色当年远矣。”
“两府赦老爷、贾珍那些人是历经那些富贵的,如此,许多性情难以有改。”
“在奢靡的开销未变情形下,府中进项减少,自然需要外在银子来源。”
“宁国府一共十五万两,荣国府一共二十五万两,加起来一共四十万两!”
“在户部那里的借钱名单中,不算最多的,最多的一家借了六十多万两银子。”
“还有几家四五十万两的。”
“两府加在一起的四十万两比较显眼,单独拎出来,京城之内,在那些名单上只能列在中上。”
“四十万两!”
“以两府眼下的公中银子,我估计有些吃力。”
“姐姐可多吃些鱼肉,这东西没有什么油水,吃多一些也不为影响体态。”
秦钟夹过一块鱼肉,看向姐姐,一边说着,一边吃着,反正自己是饿了,下午做卷子,耗费精力。
泡温泉,也有些消耗体力。
再加上其它事情。
现在自己所吃……估计比午饭还要多谢。
至于姐姐所问的两府亏欠银子,那些事情不是秘密,当然了,对于几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姐姐来说,还是属于秘密的。
“一二十年来,府上借了十五万两!”
“岂非每一年都借近万两?公中的账簿上好像没有提到过,难道都入了珍大爷的私里?”
“西府那边还要多一些?”
“如今宁府公中的银子,满打满算也就两万两银子左右,珍大爷那里的私房银子估计有不少,若说补上十五万两亏空。”
“也有些艰难。”
“西府也是一样,西府里的公中银子应该比宁府这边多,应该也不会超过十万两!”
“若非点心蛋糕铺子的缘故,那个数目还要少一些。”
“二十五万两银子的亏空!”
“公中的银子肯定不够的,除非动用赦老爷、政老爷、老太太她们的体己。”
“这……,钟儿,两府四十万两银子还不上怎么办?”
“如果真的还上了,两府公中以及各房都要空了。”
鱼肉!
就算钟儿不说,自己所吃较多的也就是它,其余炙烤牛腩、红烧肉之类……,自己看看就好了。
也就是钟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