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岑思卿来到清秋阁的门口时,却被两名带刀侍卫拦住了去路。见此情景,未等岑思卿开口,程欢先上前呵斥两名侍卫道:“大胆!你们竟敢对晏王殿下无礼!”
两名侍卫对视看了一眼,放下了阻拦的胳膊,然后拱手回答道:“卑职不敢。只是,太子殿下有令,没有得到他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擅自进入清秋阁。”
岑思卿举目望向屋内忙碌的一众官员,神情严肃地询问道:“连他们也是吗?”
侍卫回头看了一眼,然后有些尴尬地回答道:“大人们,有清秋阁的腰牌,所以...”
程欢看不下去,再次出声:“晏王殿下乃清秋阁的参知政事,岂容你们如此质疑?”他直接对着两名侍卫说道,语气间带着不满。
岑思卿见状,命程欢退下,然后又平和地对着两名侍卫说道:“父皇确实曾革去过我参知政事的官职,清秋阁腰牌,也确实被收回了。虽然我现已官复原职,但腰牌至今还未送还。我知道,你们亦是职责所在而为之,并非为了刁难。”
听到岑思卿的这番话,两名侍卫有些惊讶又感到愧疚,但却依旧不敢违抗二皇子的命令,只好沉默站在原地。
“我今日来,也非想要为难二位。”岑思卿继续用平缓的声音说道:“我只是想知道,都察院关于卫凌峰的调查案卷和结案文书,是否已经送来了清秋阁?”
一名侍卫抬头看向岑思卿,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恭敬地回答道:“回禀晏王殿下,昨日已经送来了,正在等太子殿下过目。”
岑思卿闻言,点了点头,然后又朝清秋阁内望了一眼。
“晏王殿下,没有腰牌,卑职确实无法让您进入清秋阁。还望晏王殿下恕罪。”侍卫们再次向岑思卿诚恳地赔罪道。
岑思卿也不打算继续为难这两名侍卫,刚下了两节台阶,打算失落而回时,却见二皇子正好走了过来。
二皇子举步走向岑思卿,他的身姿挺拔,气势不凡。一袭宽袍随风飘舞,他的脸上挂着自信的微笑,目光坚定而清澈,透露出一股与生俱来的优越感。二皇子见到岑思卿,语气和蔼:“七弟,你怎么来了?我听闻你伤病未愈,还以为你要过些时日才能重回清秋阁。”
岑思卿心中虽然对二皇子的伪善感到不屑,但他仍保持着应有的礼节,微微行了一礼才欲离去。然而,二皇子却仿佛看穿了岑思卿的心思一般,忽而开口意图挽留:“七弟今日来,可是为了都察院的结案文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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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的这句话仿佛生了钩子,立刻吊起了岑思卿的心,令他停下了脚步。岑思卿伫立在原地,内心不免生出疑惑和警惕。
二皇子见岑思卿停下脚步,笑容更加灿烂,眼中却隐藏着一丝阴鸷:“我知道,自从革职后,你便被没收了清秋阁的腰牌。既然如此,七弟不如随我一同入清秋阁吧。”
岑思卿闻言,内心纠结。他听出了二皇子言辞间的奚落之意,但眼下的情况,已容不得他顾及自己的自尊,也没有时间再让他纠结犹豫了。于是,岑思卿沉默片刻,转身看向二皇子,缓缓开口:“那便有劳二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