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明仔细看了看苏烈:“我刚才看你在那里跟他们争斗,好像你练过武?”
“练过呀,从小就练。呃……我家还比较富裕。我爹我娘给我请来一些师傅给我开过蒙。在山上,看他们响马练,有的时候,我背地里也乱比划。”
“嗯,那你比划比划,打趟拳、踢趟腿,让我看看。”
“哎,哎。”
苏烈就在老和尚面前打了一趟拳,踢了一趟腿。
“嗯!”法明一看,行啊,这孩子是个练武的材料。这个胳膊、这个腿,摸摸身上的骨骼,确实是个练武的好苗子呀。“这样吧,苏烈呀,既然你无处可去,你想不想跟随老衲到我的寺庙里住啊?老衲可以收你为徒弟。当然了,也可以不剃头发,你就算老衲的俗家弟子,我管你吃喝,你跟着老衲学习武艺。你看如何呀?”
“哎呀!求之不得!多谢长老!多谢长老!”
那苏烈能不高兴吗?也非常感激呀,趴在地上“邦邦”直磕响头啊。
法明长老也非常欢喜。于是,就把苏烈带到瓦口关狮子山狮子寺,就留在身边,教这苏烈苏定方学艺。
您别说,这苏烈非常聪明,到这里也非常有眼力价儿,平常非常勤力,寺庙里打扫卫生、担水劈柴,样样活抢着干呢,深得老方丈法明的欢心。
苏烈越是这样,法明越爱怜他——你看这孩子多可怜呐,父母早逝啊,就剩下这么一个。有啥活抢着干,为什么抢着干呢?这就是本能地讨好他人呐,是一种自卑的体验呢,因为怕他人不关爱自己,怕受欺负。所以呢,抢着干脏活累活呀。越是这样,越得对他另眼相待呀。这老和尚可以说对苏烈倾囊而授,把满身的功夫都交给苏烈了。
当然了,这功夫也分好多门呐。有的功夫那是江湖上、绿林上的功夫,高来高去、陆地飞腾,什么修行内功啊……对于这种功夫,苏烈并不是十分喜欢。苏烈还是喜欢藏兵器,还是喜欢马上功夫。另外,对这些兵书战策、对兵家之事,苏烈是非常着迷呀。
老和尚一看,人各有志。既然苏烈喜欢这样的功夫,那我就在这个方面多多教他。于是,就传授给苏烈枪法。
苏烈特别聪明,一教就会,一传就通。等到苏烈到了十五六岁的时候,手里这杆枪就算练成了。
老和尚也非常欣慰呀。有一次,跟苏烈谈话,说:“苏烈呀,就现在你这杆枪啊,我不能说压盖天下呗,但也是在使枪之中数得着的呀。一般使枪的将军可能在你马前走不几个回合呀,他们的枪法与你相比都差得远。你就在这里再加把劲儿,再精进一步,再把这枪法练娴熟了,再有个三四年儿,你的枪就可以说练成了呀。”
这番话说得苏烈非常美呀。
“不过——”突然间,法明和尚话音一转。
嗯?苏烈一听,怎么还有不过呢?
“唉!不过你这枪啊,再练也就如此了。为什么呢?因为你老师我呀……我是个力量型的,我要是教你使锤、使棍、使镋……哎,你可能比使枪更加能有出息。不过,这些东西都不属于你,因为你不是力量型的人呢,你是一个精细之人,你是一个身形灵便之人。你对这些粗笨之物不喜欢,就是教给你,你也掌握不了,你也掌握不好啊。你喜欢枪,那为师也就传授给你这杆枪了,也只能是传授这杆枪。怎么这么说呢?因为为师所会的枪法那就是一般的枪法,很多人都会。你使到这种程度,那已着实不易呀。这说明,你是个使枪的天才呀。只可惜,你老师我会的枪法太稀疏平常了,我不会那些独门的枪法呀。你这枪法已然不错了。但是,如果说以后你遇到那些有家传的、有独门的枪法的,你还得多加小心呐,他们有些独到之处,可能会胜过你这枪法呀。”
本来,法明也就这么一说。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啊。“哦,”苏烈苏定方一听:“师父,那、那您说谁会这些独门枪法?哪个独门枪法还有师父您传给徒弟我这枪法妙啊?”